她悄悄做起了地下生意,给班上学渣们写作业。
这群学渣给钱十分大方,拿了钱,江臻就必须得尽十二分的力了,她制定了一套魔鬼训练计划,将学渣天团们治的服服帖帖。
就在今天早上,她提前拿到了清华大学的保送通知书。
学渣天团们比自己考上了还高兴,闹哄哄的非要带她去酒店办庆功宴,过马路时,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
她被撞飞了。
美好的人生画卷尚未铺开,她就被强行送到了这么个破地方,从十八岁女学生,成了二十二岁妇人。
深宅大院。
勾心斗角。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也不知道,那群学渣们是不是跟她一起撞飞了,希望逃过一劫吧……
江臻昏昏沉沉睡过去。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这是上学十几年形成的生物钟。
以前早起是为了读书。
而现在……按照原身的生活轨迹,这个时辰,要去婆母身前伺候着起床。
江臻不急不慢梳洗后。
紧接着开始整理原身的遗物,三四个半新不旧的银饰,几块碎银子和铜板,箱底压了两件新衣裳,其余的都是旧衣。
状元郎的发妻,翰林院六品编撰的原配,居然只有这么点家当。
江臻默默叹气时,旁侧的杏儿开始催促了:“夫人,再不去安康院就过时辰了……”
“无妨。”
江臻摆手,拿出箱子里珍藏的小匣子,这里头放的是书信……是原身丈夫俞昭多年前在外求学时,寄给妻子的家书。
一封一封,字里行间,满是眷念。
可,不过短短几年,当初的真情,全成了笑话。
“烧了吧。”
江臻这话,叫杏儿目瞪口呆:“夫、夫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自从俞家迎娶平妻后,大人就再也没进过夫人的院子,是这些信件,支撑着夫人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
若烧了,夫人往后可怎么办?
江臻自顾自点了火,将信纸一张一张扔进火盆之中。
烧光之后,她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迈步朝安康院走去。
刚迈进去,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她脚下。
“江氏!你竟连晨昏定省都敢怠慢,怎么,就因为叙哥儿认了旁人为母,你便心生怨怼,连带着对我这个老婆子也摆起脸色来了?”
江臻替原身不值。
初嫁进俞家时,俞家还是个破落户,原身既要挣钱供丈夫读书,还得伺候重病的婆母。
可以说,俞老太太能病愈,全靠原身衣不解带的照料,否则,早就黄土埋身了。
但俞老太太,从未给过原身好脸色。
就比如现在,老太太一脸怒容,恨不得将杯盏砸在她的脑门上见血了才好。
江臻绕过地上狼藉,走上前福了福身:“老太太息怒,儿媳自十五岁嫁入俞家至今,不敢说有功劳,总归是尽了全力,从未敢有过任何怠慢。”
她声音很淡,“只是我想着,如今外头谁人不知,执掌咱们俞府中馈的,是那位侯府出身的平妻,要是我还如往常一般抢在前头,传出去岂不是叫外人误会侯门嫡女不侍奉长辈?”
俞老太太心头一热。
让堂堂侯门嫡女,来侍奉她这个老婆子?
这,可能吗?
“你少在这里攀扯我大嫂!”
坐在俞老太太身侧的少女,穿着鹅黄色裙衫,是俞家小姑子,俞薇静。
原身与俞昭成亲那年,俞薇静只有七岁,由原身一手带大,二人十分亲近,可,盛菀仪进门后,用华贵的衣裳和精美的首饰,轻而易举笼络住了俞薇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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