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教授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重要人才,这次是奉命前往首都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谁承想在火车站突发急病!
看症状,极像是急性心肌梗死!
“快!快送医院!”老头旁边的干部大喊,可看着教授痛苦的样子,生怕挪动他反而加重病情。
现场一片混乱,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慌了神。
王秀芬才不管什么教授不教授,她眼里只有叶枝和她的钱!
她趁着这乱劲儿,一把揪住叶枝的胳膊,尖叫道:“警察!快抓她!她是小偷!偷了我们家的血汗钱要跑!”
她的两个兄弟和何清兵也围上来,七手八脚地要抢叶枝的包袱,嘴里叽叽喳喳地骂着。
叶枝被他们拉扯得一个趔趄,头上的衣服都快被扯掉了。
她死死护住孩子和包袱,情急之下,用尽力气大喊:“救命!他们抢军属!我是军嫂!我要去随军!他们不让我走,还要抢我丈夫寄给我的生活费!”
“军嫂”和“抢钱”这几个字眼格外刺耳,立刻引起了赶过来的警察的注意。
“都住手!干什么呢!”一个中年警察厉声喝道,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边情况危急的老教授,眉头紧锁,又看向扭打在一起的叶枝和王秀芬几人,“怎么回事?在火车站闹什么?!”
“警察同志!她偷钱!她是我儿媳妇,偷了家里所有的钱要带着孩子跑啊!”王秀芬恶人先告状,拍着大腿哭嚎,演技十足。
“你胡说!”叶枝紧紧搂着被吓哭的孩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指着那边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教授,对警察急声道:“警察同志,那位老同志情况很危险,像是急性心梗!不能再耽搁了!我懂一点急救,让我先看看他行不行?我的事稍后再说,救人要紧!”
警察看了看脸色青紫,眼看要不行的教授,又看了看有办法救人的叶枝,再对比一下撒泼打滚的王秀芬,心里瞬间有了偏向。
他当机立断:“你先去看看那位老同志!你们几个,”
他指着王秀芬一家,“还有这位女同志,都跟我到警务室来!把事情说清楚!”
王秀芬还想闹,被警察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跟着,嘴里依旧在骂叶枝装好人。
叶枝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跑到老教授身边。
她虽然不是医生,但前世的急救知识告诉她,必须让患者平卧休息,保持安静和呼吸通畅。
她让干部松开教授领口,并不断轻声安抚:“老先生,放松,慢慢呼吸,别紧张……”
同时,她悄悄将手指探进自己衣兜,意念一动,从空间灵泉里引出一滴泉水,趁人不备,轻轻抹在教授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那灵泉水似乎真有奇效,教授急促的喘息竟然稍微平缓了一丝,虽然依旧痛苦,但眼神清明了一点,紧紧抓住了叶枝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就在这时,火车站联系医院的救护车也呼啸而至,医护人员迅速将教授抬上担架。
那位干部感激地看了叶枝一眼,匆忙跟着上车离开了。
警务室里。
王秀芬唾沫横飞地控诉:“警察同志,你可要给我们老百姓做主啊!这个叶枝,她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不守妇道,偷了家里一千多块钱的积蓄,还有我们找乡亲们借的几百块修房钱,加起来快两千块啊!全都卷跑了!还想带着我孙子孙女跑没影儿!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清兵和他两个舅舅也在旁边帮腔,一口咬定叶枝是贼。
负责询问的警察姓张,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枝:“叶枝同志,你怎么说?他们说的是事实吗?”
叶枝抬起头,瞪了王秀芬一眼:“张同志,他们在撒谎。我叫叶枝,是莲花村许知行的妻子,这是我的结婚证和身份证明,这是我去海城部队随军的介绍信和火车票。”
她把证件和车票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
“我丈夫许知行是军人,我们已经结婚好几年了。王秀芬是我丈夫的继母,她身边这位何清兵是她带来的儿子,跟我丈夫没有血缘关系。我丈夫自从结婚后,每个月往家里寄七十块钱生活费,除此之外,这两年多来,我婆婆王秀芬还以各种理由,比如我生病、房子要塌、家里需要添置东西等,让我写信向我丈夫额外要钱,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两千块钱以上。这些钱,我一分都没有拿到,全都进了我婆婆王秀芬的口袋。”
叶枝语速平稳,条理清晰:“至于她说的我偷了一千多块积蓄,更是无稽之谈。”
“我昨天房子塌了,无处可去,只是想带着孩子去投奔我丈夫。我身上带的钱,一部分是我丈夫以前偷偷塞给我的一点私房,剩下的是昨天好心乡亲们看我们母子可怜,借给我们应急的路费,加起来不过几十块钱,根本没有什么两千块巨款。她这是诬陷,是想阻止我去随军,好继续把我留在家里当牛做马,继续盘剥我丈夫寄回来的钱!”
“你放屁!”王秀芬跳起来就要打叶枝,被警察厉声喝止。
“叶枝!你血口喷人!那些钱是你自愿给我保管的!”王秀芬尖叫。
“自愿?”
叶枝冷笑,“张同志,您可以派人去我们莲花村打听打听,问问乡亲们,我叶枝和我的两个孩子,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我丈夫寄回来那么多钱,如果真用在我们母子身上,我们能是现在这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吗?”
她拉过身边吓得发抖的安安和甜甜,撩起孩子破旧单薄的衣袖,露出瘦骨伶仃的胳膊:“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看他们瘦成什么样了?再看看我婆婆和她儿子一家,穿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他们家的新房子是怎么盖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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