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正色开口:“只是一次意外事件,他不会的。”
“是吗?”江屹川鬼使神差地圈紧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
云想呼吸一滞。
视线撞上,她的慌乱无所遁形。
鼻尖抵着鼻尖,距离近到云想可以看清他眼皮上的睫毛。
倏然放大的俊脸弄得她心跳失神,云想稍稍往后退,声音轻颤着:“麻烦你先松开我,姐夫。”
明明他跟纪书雅已经离婚了。
江屹川轻笑了一声,唇就落在她唇边:“这样喊会更刺激吗?”
男人声线低哑,带着气音的笑像是在蛊惑,性感语调听得云想头皮发麻。
微毫之间,云想屏住呼吸,眼睛眨得飞快,垂下眸不敢看他轻佻蛊惑的眼神。
云想没谈过恋爱,唯一肢体亲密接触过的异性就是江屹川。
那晚的回忆很清晰。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撩得她酥痒难耐。
昏暗光线下,男人身上的汗滴落在她胸口处。
他含住,动作凶猛,让她死去活来好几次。
江屹川呼吸之间都是女人身上的冷香,这味道很熟悉,很好闻。
他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指尖卷起一缕发丝缠绕。
跟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身侧的女人紧张得不成样子,眼皮抖个不停就算了,连腰也在抖。
她不像是个有男朋友的人,纯情到耳朵通红,满脸桃腮。
江屹川轻轻扯了下她的发丝:“走神?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云想回神,声若蚊蝇。
她稍稍往后撤,江屹川又追上来。
云想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和蛊惑,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沉迷,掉入漩涡,可又如此留恋他的呼吸和体温。
蓦地,挡板忽然降下。
元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瞥见后座紧挨在一起、暧昧不清的两个人。
云想听见声音,忽地推开江屹川,双手无处安放,欲盖弥彰地说:“江总,谢谢你刚才扶我一把。”
江屹川翘起二郎腿,理了理西装外套,挡住胸口处的口红印:“不客气。”
从事发到现在,过去了好几分钟,扶这么久吗?
元威看破不说破,连碰瓷情况也没交代,升起挡板尽职尽责地开车。
车重新上路,云想靠着车门,看着窗外的车流,脑子里却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心跳久久不能平复,她抓着自己的衬衣一角,来回摩挲。
江屹川刚刚的举动,云想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是故意撩拨她,还是想看她像纪书雅一样投怀送抱,他好借机报复她?
云想眼神空洞地垂下头。
江屹川这样的天之骄子,不可能会撩拨她。
她到底在妄想些什么呢?
女人身旁的江屹川用余光打量着她那截泛红的脖颈,她今天没戴项链,小巧的锁骨也染上了一层粉。
这么容易害羞?
江屹川想起刚才那近距离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生了某些变化。
他刚刚鬼使神差了才会做这样故意挑逗她的事情。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对女人起反应。
江屹川洁身自好惯了,在这方面没什么需求,唯一的一次是被下药的那次。
那个在房间里等她的女人身量单薄,该有的地方却很饱满,手感出奇的好。
她是收了钱来的,整个过程都不敢发出什么声音,虽然她青涩无知,但动作上倒是很配合他。
这个跟纪书雅一起算计他的女人也该死,量在她十月怀胎,生了Leo的份上,江屹川才没有认真去查。
她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很快就到了餐厅,云想先一步下车,跟江屹川拉开距离。
雅致包厢里没有人,入座后才有服务员敲门点菜。
云想连菜单都没看,让江屹川自己做主,男人也不再询问,随意报了几个菜名。
服务员一走,云想拿出策划书:“江总……”
话才起了个头,江屹川道:“我不认为在饭前说工作是一件有趣的事。”
云想愣住,尴尬地收回手:“抱歉。”
“没关系。”江屹川淡声道,“你出国几年了?”
“三年。”云想避开他有如实质的眼神,“江总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江屹川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这么说,纪书雅生Leo的时候你也在?”
云想警惕起来。
江屹川在试探她。
“不在,我那个时候在准备雅思考试,而且,我跟我姐的关系并不好,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来往,我连她怀孕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故意不让Leo认她做妈妈的。你跟纪家的关系摆在这,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江屹川笑了,她说得滴水不漏,反而倒是让他有些怀疑了。
“Leo的生母不是纪书雅。”江屹川端起茶杯,长指沿着杯壁转了一圈,“我很好奇,既然你跟纪家的关系不好,纪家为什么要收养你?”
他像是在循循善诱地审判嫌疑人。
云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我母亲是纪家的一个保姆,工伤去世,纪家才不得不收养我。”
一句话,半真半假。
江屹川扬起半边眉毛,拖着尾音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抱歉提及纪小姐的伤心事。”
“没关系,”云想如释重负,“苏小姐大概什么时候到,我去门口接她好了。”
“她有事,来不了。”江屹川轻笑了声,“你好像很不喜欢单独跟我待在一起。”
男人问得直白,眼神里带着探究。
云想被点破后紧张无措:“毕竟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姐夫。现在还是我对接的甲方。”
江屹川了然地点了下头,撩起薄薄的眼皮观察她的表情。
真有意思,工作场所游刃有余,私下里对他的态度却是小心翼翼。
服务员敲门上菜。
云想这一顿晚餐吃得很不自在,几次想提工作的事,瞥见默不作声的江屹川后又咽了回去。
他不喜欢边吃饭边谈工作,那叫她出来干什么?
云想她没什么胃口,慢吞吞地吃着菜。
服务员收餐上饭后水果点心,云想才终于鼓起勇气问:“江总,我们现在可以谈谈纪录片的事吗?”
江屹川动作矜贵地擦了擦唇,端起茶抿了一口:“不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云想僵在原地,仿若雷劈一般提高音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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