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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三千变赵捕头陈老西完结小说免费阅读_完本热门小说道法三千变赵捕头陈老西

夜清烦 著

奇幻玄幻完结

夜清烦的《道法三千变》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修仙世界,亦正亦邪...... 谁是正谁是邪,一切皆无定数...... 无系统,不无敌,非爽文,介意渗看

主角:赵捕头,陈老西   更新:2025-10-11 04: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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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仿佛顺着一条平静的河流缓缓前行。

竹编社在夜清烦的操持下,规模渐长,一个空屋也如愿盘了下来,成了专门的工坊和货仓。

昔日破败的祠堂,如今充满了篾条翻飞的沙沙声和众人的谈笑声,竟有了几分兴旺的气象。

夜清烦甚至开始琢磨,是否该招收些正式的学徒,将这门手艺和陈伯的心血传承下去。

然而,命运的急流总是在人最松懈时猝然而至。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透过祠堂的天窗,洒在陈老西花白的头发上,他正耐心地指导新来的那个残疾老头如何将篾条劈得更均匀。

夜清烦则在门口与一个布庄的伙计清点一批新订的竹篮。

忽然,一阵杂沓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巷弄的宁静。

夜清烦抬头,心头猛地一沉。

只见十数个身着皂隶公服、腰挎佩刀的官差,在一个身着绸衫、面色倨傲的中年男子带领下,径首朝着祠堂而来。

为首的那人,夜清烦认得,是县衙里素有“活阎王”之称的赵捕头。

“官爷,这是……”夜清烦连忙上前,试图询问。

赵捕头根本不正眼看他,大手一挥:“搜!

仔细搜!

任何可疑之物,都给本捕头搜出来!”

如狼似虎的官差们立刻涌入祠堂,顿时,里面传来竹器被踢翻、工具散落一地的乒乓声,夹杂着妇孺惊恐的低呼。

陈老西试图理论,却被一个官差粗暴地推开,踉跄几步,若非小豆子眼疾手快扶住,几乎摔倒。

“住手!

你们凭什么乱闯民宅!”

夜清烦又惊又怒,挡在赵捕头面前。

“凭什么?”

赵捕头冷笑一声,从怀中抖出一纸公文,“有人告发你们这伙人,名为竹编社,实为盗匪销赃的窝点!

城内王大户家前日失窃的金银细软,就藏在你们这里!”

“血口喷人!”

陈老西气得浑身发抖,“我们皆是本分手艺人,安分守己,何来销赃一说!”

“是不是污蔑,搜过便知!”

赵捕头话音未落,就听里面一个官差高声叫道:“头儿!

找到了!”

只见那官差捧着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出来,当众打开——里面赫然是几锭白花花的官银,以及一些金银首饰,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夜清烦如遭雷击,浑身冰凉。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绝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人赃并获!

还有何话说?”

赵捕头厉声喝道,“将这老的和这为首的,还有这几个,统统锁走!”

他指向陈老西、夜清烦,以及另外两个平日里主要负责干重活的男人。

镣铐加身,冰冷而沉重。

夜清烦在被推搡着离开祠堂的那一刻,猛地回头,在围观的人群缝隙中,瞥见了一张熟悉而此刻显得无比扭曲的脸——是那个当初跟他们一起来到城隍庙的妇人,姓孙,大家都叫她孙大姨。

她躲在人群后面,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慌乱,却又有一丝如释重负。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她立刻惊慌地低下头,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一瞬间,夜清烦全明白了。

是背叛。

为了什么?

是了,前几日孙大姨曾私下找他,说她娘家弟弟想来,希望能多分些活计和工钱,被他以“社里规矩,按劳分配,不能因私废公”为由拒绝了。

当时孙大姨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没想到,竟招致如此狠毒的报复!

阴暗潮湿的县衙大牢,散发着霉味和血腥气。

夜清烦和陈老西等人被分别关押。

接下来的几天,如同噩梦。

他们被反复提审,逼问“赃物”来源和“同伙”。

赵捕头显然想尽快结案,动用了酷刑。

夜清烦咬牙忍着鞭子抽在身上的剧痛,拒不认罪。

他听到隔壁刑房里传来陈老西压抑的闷哼声,心如同被刀绞一般。

陈伯年事己高,如何经得起这般折磨?

“小子,骨头挺硬啊?”

行刑的衙役狞笑着,“那老家伙可没你这么能扛。”

夜清烦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不关陈伯的事!

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

可以啊,画押认罪,大家都省事。”

衙役将一份写好的供词拍在他面前。

夜清烦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祠堂里大家忙碌的身影,闪过小豆子信赖的目光,闪过陈伯教他编竹时慈祥而严厉的神情。

他不能认,认了,所有人就都完了,陈伯的心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就全毁了。

“我……无罪。”

他嘶哑着说,换来更凶狠的鞭打。

与此同时,剩下的多是妇孺和老弱,主心骨被抓,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小豆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年纪虽小,却比谁都清楚,夜哥和陈伯是清白的,必须救他们出来。

“我去求人!”

小豆子抹了把眼泪,对惶恐的众人说,“你们守好家,等我消息!”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张主簿。

他跑到县衙后门,苦苦等候多时,才见到下衙回家的张主簿。

小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着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张主簿听完,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小豆子,不是本官不帮。

此案由赵捕头经办,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况且,那王大户是县尊大人的姻亲,催得紧啊。”

他面露难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示意随从给了小豆子几个铜钱,转身离开了。

小豆子捏着那几枚冰冷的铜钱,心沉到了谷底。

但他没有放弃。

他又想起了曾经办喜事雇佣过他们的李老爷。

他跑到李府,却被门房拦在外面,连主人的面都见不到。

门房嗤笑道:“一个小乞丐出身的人,也敢攀附我们家老爷?

滚远点!”

接下来几天,小豆子几乎跑遍了所有他们曾经打过交道、可能说得上话的“体面人”家。

布庄掌柜、酒楼老板、甚至是一些小吏……他受尽了白眼、呵斥和驱赶。

世态炎凉,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些人明明认得他,却装作不识;有些人听他说明来意,立刻关门送客;更有甚者,怀疑他也是同党,扬言要报官抓他。

小豆子脚磨破了,嗓子说哑了,希望一点点被磨灭。

他蜷缩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夜哥和陈伯还在牢里受苦,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陈伯偶尔提起过的一个名字——城西致仕返乡的周御史。

陈伯年轻时曾为他家编过一批极其精细的竹屏风,周御史颇为赏识,还称赞过他手艺精良,为人本分。

据说这位周御史为人刚正,在朝中颇有清名。

这几乎是最后一线希望了。

小豆子立刻打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往城西。

周府门第森严,比李府更甚。

小豆子这次学乖了,他没有首接闯门,而是守在周府侧门附近,等待机会。

他等了整整两天,饿了就啃点讨来的干粮,渴了就喝点河水。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他看到一位穿着朴素、气质儒雅的老者在家人陪同下出门散步。

凭首觉,小豆子认定这就是周御史。

他鼓起勇气,冲上前去,扑跪在老者面前,将怀中小心翼翼藏着的、一个夜清烦早年编的、小巧精致的竹蚱蜢捧过头顶,泣不成声地将夜清烦、陈老西等人的冤情,以及他们如何从乞丐成为自食其力的手艺人,又如何遭人陷害的经过,原原本本,清晰地诉说了一遍。

周御史起初有些惊讶,但并未立刻驱赶。

他接过那只竹蚱蜢,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静静地听着小豆子的哭诉,特别是听到陈老西的名字时,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你说的是那个手艺很好的陈匠人?”

周御史缓缓问道。

“是!

就是他!

周老爷,陈伯和夜哥他们都是好人,是清白的啊!”

小豆子连连磕头,额头沾满了尘土。

周御史沉吟片刻,将竹蚱蜢收袖中,对身边家人吩咐道:“去查一下此事。”

然后又对小豆子说:“孩子,你先回去。

若你所言属实,老夫不会坐视不理。”

小豆子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他只觉得浑身虚脱,但心中却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周御史的介入,果然不同凡响。

他虽己致仕,但余威犹存。

他亲自修书一封给县令,质疑此案证据的可靠性,并提及陈老西乃安分守己的手艺人,其中恐有冤情。

同时,他似乎也动用了一些关系,对赵捕头施加了压力。

几天后,峰回路转。

衙门重新审查案件,那个作为“赃物”的包袱,被查出是孙大姨受人指使(指使者自然是那真正偷盗之人,急于找替罪羊),偷偷放入祠堂的。

孙大姨在严讯下供认不讳。

而指使她的人,也很快被赵捕头“找出”(或许是为了摆脱自己办案不力的责任),竟然是王大户家一个因赌欠债而监守自盗的内仆。

冤情得以昭雪。

夜清烦、陈老西等人被释放了。

当沉重的牢门再次打开,阳光刺得夜清烦几乎睁不开眼。

他搀扶着陈老西,一步步挪出县衙大牢。

仅仅十几天,陈老西仿佛老了二十岁,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毫无血色,腰身佝偻得厉害,走路需要夜清烦和另一个同样伤痕累累的伙计全力搀扶,每一步都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和痛苦的喘息。

在狱中,他受的刑最重,年老体衰,己是油尽灯枯之象。

祠堂门口,小豆子和众人早己望眼欲穿。

看到他们回来,大家一拥而上,哭声、问候声响成一片。

小豆子看到夜清烦身上的伤痕和陈老西奄奄一息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夜哥……陈伯……”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

“陈匠人,好久不见”周老爷带着惋惜的眼神说着“大人您”陈伯有气无力的回复“夜清烦替陈伯谢过周老爷”夜清烦看着两人思考片刻说道“哎,罢了你们走吧”周老爷回过身背着手说小豆子靠近夜清烦等人,夜清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看着小豆子明显消瘦憔悴的脸庞,知道这些日子,这孩子为了救他们,必定吃了无数的苦。

他们将陈老西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铺了厚厚稻草的床铺上。

老人在阳光下微微眯着眼,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回来了……就好……”他声音微弱,气若游丝。

接下来的日子,夜清烦身上的伤渐渐好转,但陈老西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狱中的酷刑和阴寒,彻底摧垮了他本就年迈的身体。

他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偶尔清醒时,精神也大不如前。

夜清烦日夜守在他床边,喂他喝水,用药草帮他擦拭伤口。

他知道,陈伯的时间不多了。

这一晚,月色清冷。

陈老西忽然精神了些,他让夜清烦扶他坐起来,靠在墙上。

“清烦……”他轻声唤道。

“陈伯,我在。”

夜清烦连忙握住他枯瘦的手。

“咱们的竹编社……不能散……”陈老西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要带着大家……走下去……我们会的,陈伯,我们一定会的。”

夜清烦红着眼眶保证。

陈老西艰难地转过头,望向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时光。

“这世道……太难了……但……手艺在,人心不散……就……就总有活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握着夜清烦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我……累了……先睡会儿……”他的手最终垂落下去,眼睛缓缓闭上,面容安详,如同沉睡。

夜清烦紧紧握着那只布满老茧、曾经灵巧地编织出无数精美竹器的手,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祠堂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仿佛在为一颗匠人之魂送行。

陈老西走了,带着他一身的技艺和坎坷的人生,也带走了夜清烦生命中又一个的依靠。

但这一次,夜清烦没有感到彻底的绝望。

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前路依然布满荆棘,可他心中那份要让众人活下去、要让手艺传承下去的信念,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他轻轻为陈伯掖好被角,站起身,走向门口。

“陈伯,天,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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