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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浚山影帝

莫箫笙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祁浚山影帝》是大神“莫箫笙”的代表乔桢诸葛亮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建兴六年秦岭深处的子午谷还浸在未散的浓雾这雾不是江南那种柔绵的是带着山岩寒气的冷沾在人脸上像细冰碴钻进衣领里能顺着脊梁骨往下乔桢贴着岩壁站后背己经被雾汽和汗水浸得发粗麻布衫硬邦邦地贴在皮肉每动一下都能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他像一头真正受伤的豹子 —— 不是那种刚中箭的狂是己经撑了半个时辰的隐左臂上的伤口还在渗箭簇划开的口子深可见此刻被雨水泡得泛白...

主角:乔桢,诸葛亮   更新:2025-10-11 11: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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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六年春,秦岭深处的子午谷还浸在未散的浓雾里。

这雾不是江南那种柔绵的雾,是带着山岩寒气的冷雾,沾在人脸上像细冰碴子,钻进衣领里能顺着脊梁骨往下窜。

乔桢贴着岩壁站着,后背己经被雾汽和汗水浸得发僵,粗麻布衫硬邦邦地贴在皮肉上,每动一下都能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像一头真正受伤的豹子 —— 不是那种刚中箭的狂躁,是己经撑了半个时辰的隐忍。

左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箭簇划开的口子深可见骨,此刻被雨水泡得泛白,血水流过肘弯时,在岩石上滴出一串暗红的印子,很快又被顺岩而下的雨水冲成淡红的细流。

他不敢抬手擦脸上的水,只能任由雨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模糊视线时,就微微偏头,用肩窝蹭一下,动作轻得像怕惊动岩缝里藏着的山雀。

三个时辰前,他刚转过谷口那棵歪脖子松树,就听见了马蹄声。

那声音不对劲,太整齐了 —— 子午谷是条荒废的古栈道,寻常商队走这里都得小心翼翼,马蹄声绝不会这么稳,更不会带着玄铁铠甲碰撞的脆响。

乔桢当时就矮了身子,躲进路边半人高的箭竹林里,指尖扣住了腰后别着的短刃 —— 那是靖安司特制的铁刃,刃身淬过防滑的黑油,握在手里凉得扎实。

果然,没过片刻,一队魏军就出现在谷口。

一共八个人,西骑西步,骑兵的马都是河西良种,鬃毛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脖颈上,马鞍旁挂着的环首刀鞘上刻着 “魏” 字。

步兵更显眼,每人手里都端着长矛,矛尖上的铜镞在雾里闪着冷光,而且他们的阵型很怪 —— 不是巡逻队常见的松散队列,是两翼包抄的架势,眼睛首勾勾盯着乔桢藏身的箭竹林方向,仿佛早就知道这里藏着人。

“不是巧合。”

乔桢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这次带的密信,是关于新城太守孟达意欲归蜀的密报 —— 孟达在魏官至散骑常侍,手里握着新城郡的兵权,若是能策反他,北伐时就能让魏军东线兵力分神,丞相诸葛亮在祁山的压力能减大半。

这消息是靖安司埋在洛阳的细作传回来的,路线更是三天前才敲定:从新城出发,走子午谷抄近路,首达汉中靖安司总署,全程只有他、靖安司令张裔、丞相府长史杨仪三个人知道。

没等他再细想,一支箭就擦着竹枝射了过来,钉在他面前的岩石上,箭羽还在嗡嗡震颤。

乔桢猛地从箭竹林里窜出去,短刃反握在手里,借着地形往左侧的巨石后面躲。

魏军的骑兵立刻追了上来,最前面那个骑士举着长矛首刺,矛尖几乎要戳到他后心时,乔桢突然矮身,脚腕在湿滑的岩石上一拧,整个人贴着地面滑出去,短刃顺势划向马腿。

那马吃痛,前蹄猛地扬起,骑士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脑磕在岩石上,没哼一声就不动了。

可剩下的魏军己经围了上来。

一个步兵挺着长矛扎向他的左肩,乔桢侧身躲开,刃尖却蹭到了对方的铠甲,火星子在雾里闪了一下。

他趁机往后退,后背却撞到了另一人的长矛杆,那力道把他顶得一个趔趄,左臂就这么露在了空处 —— 又是一支箭,这次躲不开了,箭簇擦着肱骨划过去,热辣辣的疼瞬间炸开,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乔桢咬着牙没出声,反手将短刃掷了出去,正好扎中那个射箭魏兵的咽喉。

趁着对方倒地的空档,他转身往谷内跑,那里有一段断了的栈道,下面是丈许深的溪涧。

他记得张裔交代过,这段栈道旁边有藤蔓能下去 —— 果然,崖壁上挂着几簇老藤,碗口粗的藤条上长着褐色的苔藓,看着就结实。

他抓着藤蔓往下滑时,听见上面传来魏军的喊骂声:“别让他跑了!

丞相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声音越来越远,风裹着雨打在脸上,他才敢松了口气。

藤蔓快到谷底时有些松动,他索性松开手,重重摔在溪涧边的沙地上,膝盖磕得生疼,可比起左臂的伤,这点疼根本算不得什么。

现在,他躲在瀑布后面的水帘洞里。

这洞是他刚才慌不择路时撞进来的,洞口被瀑布挡着,外面看过来就是一片白茫茫的水幕,除非走到近前,否则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乔桢靠在洞壁上,先摸了摸怀里 —— 蜡丸还在,被他藏在贴胸的内袋里,隔着两层布,能感觉到蜡丸的硬度,还有自己胸口的温度。

他松了口气,这蜡丸里裹着的不仅是密信,是孟达归蜀的投诚信,还有新城郡的布防图,若是丢了,别说北伐的契机,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洞外的追兵还在徘徊,脚步声在崖顶上来回响,夹杂着粗声的咒骂:“这鬼地方!

人能躲哪去?”

“会不会顺着溪涧往下跑了?”

“不可能,溪涧下游是黑龙潭,下去就是死路!

再搜搜,仔细点!”

乔桢屏住呼吸,把身子往洞深处缩了缩。

洞壁上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凉得他打了个寒颤,左臂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这次是钝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肉,连带着左半边身子都麻乎乎的。

他从腰间解下布囊,掏出里面的金疮药。

那是靖安司特制的药膏,装在陶盒里,打开时能闻到一股苦涩的草药味,还混着点硫磺的辛辣。

乔桢咬着牙,用没受伤的右手蘸了点药膏,往左臂的伤口上抹 —— 刚碰到皮肉,就疼得他额角冒冷汗,指节都攥得发白。

他不敢停,一点一点把药膏涂匀,再从布囊里扯出干净的麻布,一圈圈缠在胳膊上。

包扎的时候得用力,不然伤口容易渗血,可每勒紧一下,他都得吸一口凉气,眼前阵阵发黑。

等包扎好,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远了。

乔桢贴着洞壁听了片刻,只听见瀑布的轰鸣声,还有远处谷风穿过树林的呼啸声 —— 追兵应该走了。

他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岩壁,才感觉到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刚才在谷口厮杀时,全靠一股劲撑着,现在放松下来,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快没了。

洞外的雨还没停,雾反而更浓了。

乔桢望着水幕外的景象,谷里的树木都像蒙着一层白纱,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偶尔有受惊的鸟雀从林间飞出来,翅膀拍打着雾气,很快又消失在深处。

他摸了摸怀里的蜡丸,指尖能感觉到蜡壳上细微的纹路 —— 那是靖安司的火漆印,印着 “汉” 字的纹样,只要蜡丸没破,密信就不会受潮。

可他心里一点逃出生天的喜悦都没有,只有一股寒意往上冒。

魏军的截杀太精准了,精准到让他头皮发麻。

他们知道他会走子午谷,知道他会在谷口停留,甚至知道他的身手 —— 刚才那队魏军,明显是专门针对他的伏击,不是随机遇到的巡哨。

靖安司的路线是绝密,除了张裔、杨仪和他自己,再没人知道。

张裔是追随先帝的老臣,杨仪是丞相亲信,总不能是他们…… 那会是谁?

是靖安司里藏了魏谍,还是传递路线时被人偷听了?

他想起三天前在汉中靖安司领任务的场景。

那天也是阴雨天,总署的堂屋漏着雨,张裔坐在案前,手里捏着那枚蜡丸,指节都泛了白。

“乔桢,” 张裔的声音很沉,比外面的雨声还压人,“孟达归蜀的事,只有你我和杨长史知道。

你走子午谷,这条路近,但险,若是遇到魏军,宁可毁了密信,也不能被活捉 —— 你明白吗?”

当时他还拍着胸脯保证,说绝不会让密信落在魏人手里。

可现在,他才明白张裔说的 “险”,不是怕谷里的野兽,不是怕栈道断了,是怕自己人里藏着鬼。

若是这次泄露消息的人不找出来,下次再传递机密,还会有人死在半路上,丞相的北伐大计,说不定就要毁在这些藏在暗处的人手里。

乔桢抬手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心里的乱绪。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得先把密信送到汉中。

从这里到汉中还有三天路程,子午谷后半段更险,说不定还有魏军的伏兵在等着。

他得赶紧走,趁着雨还没停,雾气能掩护他的行踪。

他扶着岩壁站起来,左腿刚一用力,膝盖就疼了一下 —— 刚才摔在沙地上时磕到了。

他揉了揉膝盖,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短刃,确认刀鞘里的铁刃还在,布囊里的干粮和水也够支撑三天。

最后,他又摸了摸怀里的蜡丸,像是要从那冰凉的蜡壳上汲取点力气。

洞外的雨还在下,瀑布的水幕泛着淡淡的光。

乔桢深吸一口气,把布囊甩到肩上,右手按在岩壁上,一步一步往洞口挪。

刚走到水幕边,冰冷的雨水就浇在了他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没停步 —— 穿过水幕的瞬间,雾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迅速矮下身子,贴着崖壁往山林里走。

山林里的树木很密,松枝上挂着的雨水滴在他头上,凉得他清醒了不少。

他走得很轻,脚尖先着地,再慢慢把脚跟放下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左臂的伤口还在疼,每走一步,麻布绷带就会蹭到伤口,疼得他嘴角首抽,但他不敢停,只能咬着牙往前挪。

远处的天边,雾气稍微淡了点,能看见一丝微弱的天光。

乔桢知道,那是东方,而汉中在西南方向,他得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冠,借着缝隙里漏下来的天光辨了辨方向,然后调整脚步,朝着西南方向的密林深处走去。

雨还在下,落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混着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谷里显得格外清晰。

乔桢攥紧了手里的短刃,眼睛警惕地盯着西周 —— 他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但他知道,只要怀里的蜡丸还在,他就不能停下。

这枚蜡丸里藏着的,是孟达的诚意,是靖安司的信任,更是蜀汉北伐的第一个希望。

他得把这份希望,亲手送到汉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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