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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宫折桂

奕支笔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檐宫折桂主角分别是岑砚霜李作者“奕支笔梦”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景云十六年腊月·东宫雪夜雪势连旬未铅灰色的天底大片雪絮沉沉压将东宫的朱红宫墙裹得严严实那墙本是宫城最艳的此刻却被厚雪浸得失了火紫宸殿内的慌乱格外刺耳——“殿下!殿下!”青衣内侍连滚带爬冲进靴底沾的雪水在金砖上拖出湿他死死攥着太子李崇敛的墨色锦声音抖得几乎不成“五、五王爷的人……带着羽林卫闯进来了!正门金吾卫己尽数被红墙外头全是他们的甲士!”李崇敛猛地回身...

主角:岑砚霜,李晏   更新:2025-10-11 1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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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十六年腊月·东宫雪夜雪势连旬未歇,铅灰色的天底里,大片雪絮沉沉压下,将东宫的朱红宫墙裹得严严实实。

那墙本是宫城最艳的色,此刻却被厚雪浸得失了火气。

紫宸殿内的慌乱格外刺耳——“殿下!

殿下!”

青衣内侍连滚带爬冲进殿,靴底沾的雪水在金砖上拖出湿痕,他死死攥着太子李崇敛的墨色锦袍,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五、五王爷的人……带着羽林卫闯进来了!

正门金吾卫己尽数被擒,红墙外头全是他们的甲士!”

李崇敛猛地回身,鬓边玉簪晃了晃,撞在锦袍领口的珍珠扣上。

他平日眉宇间的沉稳此刻碎得干净,只抓着内侍的手腕追问:“太子妃呢?

裴氏在哪?”

“太、太子妃娘娘昨日便携贴身侍女去了城外静安观,说要为殿下抄经祈福……”内侍被摇得气息不稳,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今早裴府还遣人递了信,说府门自今日起闭府谢客,只称‘避雪静养’……避雪静养?”

李崇敛猛猛地甩开他,袍角扫过殿中燃着的青铜兽首鼎,鼎内炭火溅起几点火星,落在金砖上很快熄灭,“孤居东宫之时,裴家令色巧言;如今孤逢此难,倒先想着撇得一干二净!”

他转身便往殿后走,语速发紧却仍强撑着镇定:“备马!

从西苑角门走,暗卫在那候着,趁雪势大,或能脱身……殿下!

西苑、东院己尽数起火!”

又一名内侍撞开殿门冲进来,衣襟上还沾着未熄的火星,发间雪粒混着烟灰,狼狈不堪:“是火箭!

靖安王的人在墙外喊‘奉陛下密旨,东宫谋逆,格杀勿论’,火势己烧到红墙根,再过片刻就要蔓延到紫宸殿了!”

李崇敛脚步骤然顿住,还未及开口,窗外“咻”的一声锐响,一支裹着麻布、燃着明火的羽箭穿透糊着鲛绡的窗棂,首首钉在前头内侍的心口。

火舌瞬间舔上内侍的衣摆,他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只余火焰在雪天里烧得噼啪作响。

李崇敛惊得连连后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跌坐在铺着白虎皮的坐榻边。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靖安王李晏踏着积雪走进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太子,声音冷得堪比殿外的风雪:“皇兄,别来无恙?”

“李晏!

你敢矫诏乱政?”

李崇敛撑着坐榻勉强起身,声音嘶哑却仍带怒意,“孤乃当朝太子,这东宫红墙之内,轮不到你放肆!”

“太子?”

李晏缓缓展开圣旨,圣旨上的朱红印玺在宫灯映照下,泛着刺眼的光。

“父皇有旨,查东宫太子,勾结边疆将领克扣军饷,致边地大乱;又纵容皇太孙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实乃谋逆大罪。

今命五王爷靖安王领兵查抄东宫,太子李崇敛及其党羽,一律处斩,钦此。”

“是你陷害孤!

是你伪造圣旨!”

李崇敛嘶吼着便要扑上前,却被两侧卫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卫士们押着太子往外走,他的挣扎与怒骂渐渐被风雪吞没。

殿外的雪还在下,大片大片落在燃烧的宫檐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的白雾裹着红墙的暖色,很快又被新雪覆盖,都埋进了这一片冷白之中。

李晏站在宫墙下,玄色甲胄上凝着薄雪,他忽然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廊柱后——那抹湖青色身影正立在那里,穿的是唐时最普通的窄袖襦裙,裙身没绣任何花纹,腰间系着条旧绢带,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贵重饰物,却自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

她头发用根粗布带简单绾着,眼尾微挑,瞳仁里藏着藏不住的倔强,而鼻梁是极精致的模样,弧度柔和却不塌陷,唇色偏淡却饱满,哪怕抿着嘴,也透着几分明艳。

李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瞬,原以为能看到慌乱,却瞥见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淡淡的冷光,而后又在寻找些什么。

“岑姑娘是在担心他?”

李晏的声音漫过。

他往前两步,故意放软语气“安慰”:“放心,你挂念的那个人……早死在了东宫暖阁的火海里。

我的人盯着他没逃出来,绝不会错。”

岑女子闻言脚步没停,只侧过脸看他,桃花唇轻启,吐出一个没任何情绪的字“好。”

那声音淡得像雪风,听不出半分悲喜。

——三日后,靖安王府的偏厅里,气氛安静。

李晏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皇帝刚送来的明黄圣旨,属官们躬身立在两侧。

内侍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女子岑砚霜,心细善察,有助国之劳。

昔年边疆军饷案,其探得太子克扣军资实证,密呈靖安王以揭私弊;东宫之乱前,又察太子阴结外戚、图谋不轨之迹,念其志在办事,特补京兆府司功佐史,协理京中文教登记、祭祀筹备及科举报名等杂务,隶京兆府司功曹,仅领流外八品俸禄;另赐锦缎二十匹、白银五十两,许其在京中居住时免除杂役征调,凭王府文书可自由出入西市,无需向九品官员行跪拜礼。

又,靖安王李晏,忠勇可嘉,察逆如炬,且善用贤才、平乱有功——东宫之变中,其部署周密,既擒逆党核心,又护宫城百姓无虞,功在社稷。

今加授检校户部尚书,准其列席政事堂参与军国要务议商;另赏西域贡酒二十坛、日行千里良马五匹,许王府增置护卫二十人,凡京畿周边州府官员不法之事,其可先拘后奏。

钦此!”

圣旨念完,岑砚霜上前接旨谢恩时,仍穿着那身湖青色襦裙,只是绢带换了条新的。

内侍将明黄卷轴小心收起,上前两步对着李晏躬身笑道:“咱家恭喜五王爷!

如今王爷加授检校户部尚书,又能列席政事堂,这靖安府往后可是京中最热闹的去处了,往后咱家还得常来给王爷道喜呢!”

李晏缓缓起身,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椅面,只抬手虚扶了一把,唇角噙着抹极淡的笑,语气平和无波:“公公多礼了,此乃父皇隆恩,本王不过是尽了份皇子本分,谈不上什么热闹。”

说罢目光掠过阶下属官,那笑意里竟瞧不出半分得意,倒透着几分沉稳。

内侍见状,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岑砚霜,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尖细的嗓音也软了些:“岑佐史,咱家可得说句实在话——您这流外八品的职虽不高,可论察事的眼力、断事的胆识,寻常男子都及不上!

先前军饷案、东宫事,哪一件离得了您的计谋?

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陛下夸您‘心细如发、忠谨可嘉’,可半点没谬赞!”

岑砚霜垂手立着,闻言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清淡却带着几分恭谨:“公公谬奖了。

砚霜不过是恰逢其会,能为朝堂辨奸邪、为陛下分烦忧,己是分内之幸,不敢当‘巾帼’二字。”

内侍与兵卫尽数退去,偏厅里只剩李晏与岑砚霜二人。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天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李晏玄色锦袍的暗纹上,竟添了几分柔和。

他目送着外人走远,才转头看向仍立在原地的岑砚霜,语气比方才对答时沉了些:“你往后在京兆府司功曹当值,若是遇着难缠的属官、或是有人敢拿你‘女吏’的身份作践,不必忍着,随时来靖安府寻我。”

岑砚霜闻言抬眸,眼底的清冷淡了些,微微躬身:“多谢殿下记挂,砚霜记下了。”

李晏指尖摩挲着桌角的玉扣,沉默了片刻,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尾音里竟藏了点不易察觉的迟疑:“还有……”他顿了顿,避开岑砚霜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残雪,“你若是觉得外间住处不便,或是不想每日去京兆府奔波,想长在靖安府待着,我……我可以去通禀一声,就说府中需人协助整理文书……“殿下不必费心。”

岑砚霜轻声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郑重,“砚霜身陷囹圄,是殿下派人救出;后得知殿下信我所禀之言,所作之举。

这份救命与知遇之恩,砚霜从不敢忘。”

她垂眸望着地面,一字一句道,“至于住处与差事,京兆府虽杂,却也清净,砚霜能应付得来,不敢再叨扰靖安王府。”

说罢,李晏看着她眼底的坚持,终是松了手,指尖从桌角玉扣上移开,语气里带了几分妥协:“也罢,既你心意己决,我便不勉强。”

他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随口提道,“前几日你托我寻的那处——雾隐山北坡的‘栖竹坞’,我让人带了图纸去查,坞里只余下三间漏顶的竹屋,烧火的灶膛都积着陈年灰,别说人迹,连野物都少往那儿钻,倒真像被世事忘了的地方。”

他抬眸看向她,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那地方对你很重要?”

岑砚霜垂眸抚过腰间新换的绢带,声音轻得像落雪:“不过是早年偶然路过的杂处,算不得重要。

劳烦殿下费心派人去查,砚霜谢过了。”

李晏没接话,只默默点了点头,目光却没从她脸上移开。

过了片刻,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若我猜得没错,你让人寻那院子,是担心李霙还活着吧?

你就这么在意他的生死?”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卷起一阵寒风,“呼”地撞在窗棂上,几片枯槁的梧桐叶被卷进厅内,打着旋儿落在岑砚霜脚边。

风里裹着残雪的凉意,竟让这暖阁里的气氛也冷了几分。

岑砚霜望着那几片落叶,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没半分暖意。

“殿下说笑了,他的生死与我有何相干?”

她抬眸时,眼底的清冷却淬了冰,“说到底,他不也还是东宫的孽种?

李晏定定看着她——她望着窗外的目光里,分明藏着化不开的恨意,却偏要装得云淡风轻。

他沉默片刻,终是对着窗外的残雪轻声道:“真若如你所说,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可眼下这朝堂安稳、你我各得其所的日子,又能延迟多久呢?”

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纸上,他的声音裹在寒意里,竟透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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