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捐赠仪式在九月末的午后举行，金色的阳光穿过礼堂顶端的彩绘玻璃，在暗红的地毯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百合花的甜香，混着西装革履们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形成一种属于“成功”的独特气息。
林曼站在受助学生的队伍里，校服袖口磨出的毛边蹭着指尖，她尽量把胳膊往里收了收，免得被旁边穿精致连衣裙的女生看到。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她跟着抬手，掌心相碰的声音在喧闹中显得格外单薄。
直到那个身影走上台，她的手顿住了。
男人穿着一身炭灰色西装，不是那种张扬的亮面材质，却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挺拔如松。
他走到话筒前，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那瞬间的沉静像一块投入湖心的玉，瞬间压下了所有细碎的声响。
“顾彦辰……”后排有人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林曼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名字她在学校的光荣榜上见过无数次——年纪轻轻创立科技公司，市值过亿，是A大近十年来最传奇的校友。
他开口时，声音比想象中温和，带着点磁性的尾音：“七年前我在这里拿到第一笔助学金时，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站在这里……”他讲创业初期在地下室啃面包的日子，讲团队差点散伙时凌晨三点的啤酒，讲拿到第一笔融资时给母校打去电话的激动。
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每个人的呼吸。
林曼的视线像被粘住了，她看着阳光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跳跃，看着他讲到动情处微微蹙起的眉峰，看着他抬手时袖口露出的那块简约的手表——后来她才知道，那表的价格够她支付好几年的学费。
他是云端的光，而她是墙角的苔。
这个认知像根细针，轻轻刺了她一下。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他身侧。
那里站着苏晴雅，中文系的系花，也是A大公认的“顾彦辰女友”。
苏晴雅今天穿了条香槟色的礼裙，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颈间的珍珠项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看向顾彦辰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与骄傲，像在宣告一种与生俱来的归属权。
两人偶尔对视，顾彦辰会朝她极淡地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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